第195章 赵姬的秘密;堆积如山的金银 珍宝;(5k)
    嬴楼自小时候起,除了国家重大的祭祀活动外,他似乎就没见到过父母同时出现在一起的画面。
    现在仔细想想,这一切似乎有着另一面他不知道的隐情。
    “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痛恨父王,和我?”
    嬴楼轻声细语的问道。
    生怕稍有不慎刺激到了赵姬,让她又变回了之前疯癫的模样。
    “痛狠,呵呵,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年我都经历了什么!”
    “赢楚他个混蛋根本不是人,他为了大秦的江山,为了你能够一统中原,他什么都能做出来,甚至.,是毁了我。”
    说到最后几个字时,赵姬的脑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,眼神中那股深深的无力感,给人一种仿佛早已死去多年的感觉。
    “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.”
    嬴楼的话还没说出完,赵姬便扭头看了过来。
    在经历了一段长久的死寂后,赵姬仿佛是下定了决心,才缓缓张开秀口,道出了多年前她所知道的一切。
    二十二年前。
    距离嬴楼出生还有一年零两个月。
    嬴氏宗庙祠堂下的昏暗地宫内。
    一口满是血水、纹诡异的巨大青铜鼎中,赵姬在里面已经足足泡了一年之久。
    五根漆黑的铁链,拴住了她的脖子和四肢。
    让她的双腿不能合拢,双手不能合十。
    就连低头都做不到。
    房间的四周,摆着十二根黑色的蜡烛,蜡烛的火焰时而是绿色、时而是红色、时而变成无光的黑色。
    而鼎内,一条条密密麻麻象征大秦国运的黑水龙纹,像水蛇一样在里面游动。
    时不时便钻进了赵姬的体内。
    这种如割裂一般的感觉,若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喊的撕心裂肺,疼晕了过去。
    但此时的赵姬却似乎已经麻木了,甚至连轻轻的呻吟都不会发出一点。
    哒、哒、哒
    突然。
    靴子踏地的声音,从黑暗的通道深处传来。
    “楚,我求求伱,能不能放了我,我,我真的不行了!”
    此时的赵姬,还是那个中原明珠,天下第一美人。
    清纯而美丽的脸庞虽然满是疲惫和憔悴,但双眸却是清澈无比如夜空中的繁星,没有半分的妖娆和欲望。
    “雅儿,你这是何必呢!”
    “你应该明白,你再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,我是不可能停下来的。”
    壮年的赢楚与嬴楼很像,但眼神却比嬴楼少了些温和,多了一丝看得见的狠辣。
    顺着扶梯,赢楚来到鼎口边,在朝里看了眼后,便脱起了自己的衣裤。
    “楚,别,别这样,我真的不行了,我的身体要坏了,我已经撑不住了,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我吧,我求求你”
    两行清泪从赵姬的眼眶流出,顺着脸颊滴落在了鼎中。
    但可惜,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换不到赢楚的丝毫同情。
    “大秦,不,是整个中原的未来,都在你的肚子里了,雅儿,你无需原谅我,等嬴楼出生后,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,就算你砍了我的脑袋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
    “但现在的你只能忍着,就算是死,我也不会让你做到。”
    脱光衣服的赢楚跳入了鼎中,让本就已经溢满的血水流向了地板。
    但奇怪的是,这些血水在喷出地面的一瞬间,就化为了一缕红烟,就好像是被高温蒸发了一样。
    接下来。
    整个地宫起伏晃动、娇喝声不停的奏鸣。
    在极致的癫狂和疼痛中,赵姬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昏迷、清醒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。
    赵姬才再一次恢复了意识,而赢楚却早已消失不见。
    青铜鼎中的黑水龙纹,不知何时已经被替换成了,象征大唐国运的金色凤鸟。
    而新一轮的痛苦,将在一个月后再次重复上演。
    赵姬已经记不清了,这样的日子她到底经历了多久。
    甚至神志也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。
    直到数月后,她怀上了嬴楼才脱离了苦海,回到了阿房宫那宽敞舒服、有人伺候的寝宫内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这很荒谬?堂堂的秦王怎么可能对王后做出这种事来?”
    讲完整个事情经过后的赵姬,一看到那张与赢楚年轻时相似的脸,恨不得直接伸手将其掐死。
    “我”
    嬴楼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,已经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。
    “呵呵,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?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吗?甚至你刚出生时,要不是有华太医和侍卫在身边,我会直接掐断你的喉咙。”
    “这不单单是因为我所受的苦,也不光是因为你和赢楚那个畜生长的像,从我怀上你时起哪怕到了现在,我一直都在想,你到底是赢楚的种,还是那些鬼东西的种,我不知道,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。”
    嘎吱嘎吱。
    赵姬的牙齿几乎快要被她自己咬碎了。
    痛苦的回忆再次提起,让她的脑袋变的又痛了起来,甚至体温都开始变低,身体也不受控制的痉挛了.
    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到底想要干吗?如果这是真的,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?”
    在听完赵姬的话后,“父王”这两个字变的稍许有些沉重。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那个畜生要干什么,你以为我没有杀过你吗?”
    “怀上你的第三个月,我差点就杀了你,可惜,还是了差那么一点。”
    赵姬的目光突然阴狠了起来,如一柄柄利刃刺入了嬴楼的心脏。
    捂着疼痛的胸口,嬴楼站起身子,迈着发软的双腿,一步一步朝着寝宫外走去。
    直到他推开屋门的一瞬间,坐在床上的赵姬又突然开口。
    “那一次,匕首距离我的腹部只有一寸,但不知为何,我却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,呵呵,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,我为什么会突然心软。”
    赵姬的语气平淡了下来,没有怨气,也没有了憎恨。
    就像是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一样。
    “对了,今夜过后我们便不是母子,接下来的话也是我最后对你说的一句。”
    “赢楚在你出生时曾对着天大喊,他说他错了,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,你是天生的王,你注定会一统中原。”
    说完母子俩这最后一句话,赵姬便背对着门口的嬴楼,重新躺回了床上。
    屋外的寒风,肆意吹虐嬴楼的脸庞。
    这一晚,嬴楼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有了一丝动摇。
    “大王,是否现在回宫?”
    看着嬴楼在门口足足站立了一刻钟后,赵高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    “让黑冰台守好这里,不要让她离开寝宫半步。”
    话刚说完,嬴楼忽然呆愣了一下,便又毫无征兆的立马改口道。
    “不用了,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满足她的一切要求,让黑冰台守住她的安全即可。”
    离开这里后。
    嬴楼撤走了自己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,独自一人躺在床上,就这样望着天板看了一晚上。
    而与此同时的赵姬,自今夜过后,她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寝宫半步。
    直到又过了六个月,在无一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悄的死去。
    自此。
    曾经的中原明珠,彻底黯淡无光。
    一声嘹亮的鸡鸣响起。
    咸阳城城北,金府。
    金蝉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呆坐在床边,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,他有时真的很羡慕那些能正常睡眠的人。
    二十年了。
    他从来不知道睡觉一种怎么的感觉。
    “算了,这样也挺好!”
    自我安慰了一句后,金蝉将皮袄披在肩上,温了一壶酒后,便朝着屋外走去。
    这个时间,天虽未亮,但府中的下人们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忙活了起来。
    无论是浇、修草,或者是准备早膳。
    每个人都忙得无亦乐乎。
    “老爷,晨安!早膳还没准备好,请您见谅!”
    管家是一位六十多岁,胡子已经全白的小老头,姓吴,早年从楚国逃难来到了咸阳。“无妨,我一向习惯早起,对了,怎么大清早的外面就开始吵吵闹闹?”
    因为听力异于常人,金蝉刚起床,就听见了府门外唧唧喳喳的说话声。
    “外面是咸阳各部官员、士族、富户,还有附近各县的乡绅、员外们来送礼了,当然官员、士族中来的大部分人,都是府中的代表。”
    当了一辈子管家的吴老头,此时还有点摸不清眼前这位爷的脾气、秉性,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。
    “哦,这倒有趣,走,随我出去看看!”
    虽然在宫里就曾听闻,大秦朝堂之中这送礼拉拢关系的行为,早就成了一种习俗。
    但没想到,不但是官员、士族参与其中,就连当地商贾、周边的乡绅都会来参一脚。
    更是没想到,这送礼会送到自己这位秦王的身上。
    随着府门打开。
    只见门口密密麻麻围满了一群人,还有大包小包和数不尽的木箱摆在地上。
    “想不到我大秦居然如此富裕啊!”
    金蝉撇了撇嘴角冷笑一声。
    “金将军,果然少年英雄,就连起床都要比寻常人早很多,不愧是大王亲自封赏的人才!”
    金蝉还没开口,只见一位穿着富贵的中年男,便点头哈腰的恭维了起来。
    “这都能拍?”
    金蝉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溜须拍马。
    不过还不等他惊讶完。
    人群中,便又有另一个人急着开口说道:“将军天下无双,此次雍城之乱一人便可退敌十五万,这种勇猛,别说是大秦了,恐怕整个中原都难找出第二个人来,我大秦幸也,幸也啊!”
    “将军盖世无双,如那烈阳当空,照耀大地;又如那天降甘露,滋润万物;又又如.”
    当然,有了第三个,便会有第四个,第五个.,乃至第二百七十六个。
    这连绵不断的马屁,比那秦岭蜿蜒的山脉还要多。
    这种功夫和口才,就连堂前燕那家伙来了估计都得拜师学艺。
    “可以了,再说下去就该吃午饭了!”
    金蝉连忙压了压手,让这些家伙们赶紧闭嘴。
    “你们.,都是来送礼的吧?”
    金蝉把语调拉的很长,说话的速度也慢了许多。
    “将军,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?”
    突然。
    人群中一位年老的长者,把木头拐杖在地上杵的咚咚响,瞪着他那枯瘦无肉的双眼,朝着金蝉喊了一声。
    “将军为国奋战,克己奉公、饮马投钱,我们怎会坏了您的名声,我们送的这不是礼,送的是对将军的敬爱和大秦的未来啊。”
    老头“严厉”的说完后,便指挥着下人,抬来了三个大大的木箱。
    “好、好、好,劳烦各位将你们的‘敬爱’和‘未来’一起拿出来吧,吴管家由你一一记载。”
    金蝉连说了三个好,然后挥了挥衣袖,坐在椅子上对着身旁的吴管家说道。
    “好嘞,这是我家左仆射柳大人,所送‘敬爱’和‘未来’,白银一万两、楚国锦缎五百匹、墨玉麒麟一对,愿将军府邸前有这对瑞兽守护,能吉祥如意、威震四方。”
    老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生怕旁边人都不见似的。
    “大人,这是我家太中大夫陆大人所赠,黄金两千两,唐国三彩马十座,南荒虫草一千斤,齐国百年山参一支,愿将军身体健康,再立汉马功劳。”
    “泾阳王家,白银六万六千六百两、骏马五十五匹、东海荧光珠一颗。”
    “大秦嬴氏宗族,为大秦栋梁赠黄金两万两、灵芝一株、千颗珍珠打造的屏风一扇、冬暖夏凉古玉床一张,望金将军有空来一聚,共议国策。”
    半个多时辰后,这些人才念完了礼单。
    而一旁的吴管家记录的手指都快要抽筋了。
    不过这些送礼之人,让金蝉诧异的是居然没有吕不为的名字。
    不过他座下门客倒是一个不缺。
    想必也是授意过了。
    “各位,这礼,这‘敬爱’和‘未来’已经都送完了,要不大家哪来的回哪去?”
    金蝉伸了个懒腰,然后从椅子上站起,对着下方的人开口问道。
    看到金蝉并没有打算留下让自己用餐或喝茶之意,这些人自然也不好主动提起。
    于是,在纷纷又自报了一遍家门后,便挨个离开。
    “都记好了?”
    回到府内,金蝉朝着吴管家问道。
    “回老爷,都记录好了,您看是否按照官职大小,一一回访宴请?”
    做了一辈子管家的吴老头,已经按照他的经验将这些人排了顺序,剩下的就等金蝉挨个回访了。
    “宴请?呵呵,把这些名单全都送到李斯府上,告诉他公事公办,贪腐送礼之风绝不能在我大秦盛行!”
    这些蛀虫,平日里在朝堂上挨个哭穷,但没想到手底下居然如此富裕。
    “这,老爷这不妥吧,若是真这么做了,他们联合起来在大王面前参你一本,恐怕会很麻烦!”
    吴管家愣住了,这种情况他这一生都未见过一次。
    “麻烦?大王慧眼如炬,定会看破这些伎俩,何需你我操心。”
    金蝉呵呵一笑,便朝着宅内走去,准备叫醒小洛阳一起用餐。
    “那这些东西怎么办?也一同送到廷尉李斯府上吗?”
    吴管家看了眼这些堆积如山的金银、珍宝,然后问向金蝉。
    “这到不用,留着吧!”
    雍城军足足十五万人,这些东西倒是能激励那帮家伙好好操练。
    争取赶在出发函谷关前,让他们完成脱胎换骨。
    匆匆的用过早膳后。
    小洛阳便坐上下人驾的马车,前往了李斯的府上。
    而且走之前还说,这几天她要白天跟随李斯学习,晚上在去揽书楼多看几本书,估计五六天后再回来。
    既然这样的话,金蝉也索性去了军队监督那群家伙们操练。
    咸阳城外,号角连天。
    此时的雍城军已彻底改名为金家军。
    远远看着扬起的层层灰尘、战鼓的雷动仿佛能撼动山河。
    指挥官们骑着高头大马,穿梭于各阵之间,手持令旗,高声呼喊,指挥着军队的每一个动作。
    而昨日还杂乱无章的家伙们,此时全都赤裸着上身玩命的操练。
    金蝉略感欣慰。
    “大人!”
    李信这家伙连自己的军队都不去了,反而来到了金蝉的营中。
    “辛苦你了,他们怎么样?底子是否还可以?”
    金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笑呵呵的问道。
    “底子太差,将军您的要求又比较高,估计今日过后,至少有八成人无法继续明天的训练。”
    李信摇了摇头实话实说,而他的这番话到也在金蝉的意料之中。
    “没事,明日该怎么操练就怎么操练!”
    说罢。
    金蝉便让李信去帐内去准备函谷关的沙盘,而他自己却来到了辎重营。
    “将军!”
    辎重营的看守,朝着金蝉恭敬的问候道。
    “全军的用水和粮食是否都在这里?”
    “回将军,全都在这里!”
    “好,你们在一里外守着,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过来。”
    说完,金蝉便支开了所有人,独自在辎重营中来回打量。
    他先是来到了水罐旁,望了望四周确保无人后,便用鱼腹割破手腕,将血水一一滴入几十个大缸之中。
    直到做完一切后,才缓缓离开。
    “三天喂一顿,坚持操练个几十天应该还是可以的!”
    虽然金蝉血稀释了不少,但仅仅只是消除疲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    手机摔坏了,今天群里消息没法回了,本来打算写六千字。唉,这都是命啊!
    话说谁知道,苹果手机摔坏了,还能不能把vx和短信的数据,导入到新手机里。(急!!!)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