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田建的鬼军方阵;堂前燕挖了历代齐王的坟头(爆更)
    沽河东岸,秦军已经顺利渡河。
    将大军扎营在了河岸十里之外。
    接下来的路程只需要五六天便可抵达胶澳城。
    但西北汉子大多不善水路,这也导致秦军有两成的人,在跨河后有些水土不服。
    无奈之下,金蝉只能下令休整三天,让随医挖些药草与豆谷一起熬煮。
    打算修整后,大军才朝着东边继续行军。
    “将军,孙先生让我告诉您,这气候似乎有些不对劲。”
    第三天,入夜后。
    一位负责照顾孙膑起居的传令官驾着马匹,来到了金蝉的身边说道。
    “不对劲?”
    金蝉有些疑惑,然后闭上眼睛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    顿时,只觉得鼻腔略微有些干巴、土味较浓,而且还有一丝丝说不上来的古怪气味。
    按理来说,齐国东部不但沿海而且河流较多,现在又已入夏季雨水偏多,不应该如此干燥才对啊。
    再加上夜晚闷热异常,许多士兵这几天下来,多多少少都染了泻肚,甚至还有几百人死于了卸甲风。
    就连一向体力旺盛的子岸,从昨天开始就有些萎靡不振。
    来到孙膑的营帐,金蝉发现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自己,就连没精打采的子岸,都顶着乌黑的眼圈、发紫的双唇坐在椅子上。
    甚至吕不为和朱亥、专诸三人也在此处。
    “将军,恐怕情况有变,虽然现在三伏已过,但东海郡绝不可能是这种天气。”
    孙膑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渍,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。
    今夜的气候格外闷热干燥,士兵们纷纷脱下甲胄,走出营帐,索性席地而躺,打算靠着一丝丝夜风,驱走身上的燥热。
    “依本相看,这天气异常绝不是巧合,或许和齐王有关。”
    吕不为坐在椅子上,身后的专诸和朱亥拿着两把蒲扇为其扇风。
    但就算这样,他那手上把玩的翠木核桃,也已经被汗水浸湿有些微微变色。
    “废话,这异常的天气,要么是天涎泄地,要么就是田建那狗东西搞的鬼,这还需要你来分析?在场人谁不知道?”
    子岸虽然身累困乏呼呼的喘着粗气,但面对吕不为却是依旧是毫不嘴软。
    不过说来也有意思,子岸这家伙虽不是名门之后,纯粹靠的是战功一步步走上来的,但就算没有背景,却丝毫不惧吕不为。
    在加入金蝉麾下前,子岸就经常在朝堂上给吕不为难堪。
    不过好在吕不为倒也不计较,一直没有针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。
    “呵呵,子岸将军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,只是你觉得大军下一步该如何?”
    吕不为呵呵一笑,伸手制止了身后的朱亥二人,然后朝着子岸反问道。
    “你问我干吗?我就是个带兵的怎么会知道,你可是大秦一人之下的国相位啊,这里就属你的官职最大,这主意也该你出才对。”
    子岸虽莽,但脑子却很灵光。
    这种情况,肯定要先将吕不为架起来再说。
    至于最后听不听他的,不好意思,军队在外主将最大,一切都得由金蝉定夺。
    “好啊,大军继续修整数日,待气候变凉后再行军出发,到时包围胶澳城围而不攻,让田建出来谈判。”
    吕不为连想都没想,便脱口而出。
    而这里的人除了金蝉外,其余人都不知道钟离姜已经牺牲自己换了田建一条命。
    咳~咳~
    “文官掌兵果然不靠谱,你不知道一而鼓,再而衰,三而竭,我军如今气势正盛,这要是拖下去,人家齐军那帮土著反身杀过来,我们难道要再次退兵?对了,现在不是函谷关,南下退兵也没地退啊!”
    子岸连连咳嗽,不过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忘嘲讽一下吕不为之前兵败函谷,然后南下退兵的事情。
    “好了,子岸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,这里不是大秦,身体若是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。”
    金蝉压了压手掌,打断了子岸说道。
    而两人方才的话,其实都没有问题。
    吕不为求稳妥,而子岸求得则是先机。
    “报,不好了将军。”
    突然。
    辎重营的一位士兵直接冲入了营帐,只见他的脸色煞白,嘴唇干裂发紫,全身上下流出的汗液就像是泡在了水里一样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金蝉皱起眉头。
    “水源,沽河似乎出了问题,饮用过沽河水的将士们,此时纷纷失去了意识,并且体温奇高无比。”
    引毒入河,让秦军失去战力。
    瞬间,金蝉便想到了鹧鸪天,毕竟也只有它能有如此的威力。
    “难道是钟离姜失败了?”
    金蝉突然站起身子,眼神也变的认真了起来。
    而看到金蝉如此模样,旁人这才纷纷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    “大军驻守原地,从此刻起,任何水源食物都要提前让随医检查是否有毒。”
    说罢。
    金蝉便唤来了白龙驹,然后跨上马背,就朝着胶澳城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    只留下扬起的一道灰尘,在黑夜里逐渐消失。
    白龙驹的速度很快,而且还伴随着四朵红云踩在脚底,似有飘浮的感觉。
    头上两只龙角在黑夜里闪着白炽的亮光,从远处看去,仿佛是两颗流星在贴地滑翔一般。
    仅仅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。
    金蝉便走完了大军剩下几天的路程,来到了胶澳城的附近。
    “不对,不对。”
    金蝉的眉头越皱越紧,仿佛前方城内有着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    “小子,怎么了?很少看到你如此紧张。”
    白龙驹哼哧一声,从鼻孔里喷出两簇火苗,然后扭转马头朝着金蝉问道。
    “胶澳城内无一片火光,无论钟离姜是否成功杀了田建,都不该会是如此景象,而且方才风里夹杂的味道,就是来自于城内。”
    “白毛,你不是能飞吗?带我去城中上空看一看,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    金蝉拍了拍白龙驹的脑袋,伸手指向了天空。
    “本大爷现在实力百中不足回二,飞?你小子想啥呢?”
    白龙驹鄙夷的说道。
    “怪了,当日在聊城,你不是载着小洛阳飞了一圈吗?怎么现在不行了?”
    金蝉啪的一下朝着马头扇了一巴掌。
    “那是跳,是跳,老子现在还不会飞。”
    白龙驹将马屁狠狠抬起,然后又迅速落下,差一点就将毫无防备的金蝉甩了出去。
    而就在这时。
    突然间,只见胶澳城的城门咯吱咯吱的打开。
    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破门而出,整整齐齐的列为数个方阵,马蹄踏响但不似踩在土地上,而是给人一种千军万马走在泥泞沼泽上的感觉。
    “将士们,你们现在已是不败之军,寡人命你们大军出征,歼灭齐土上的所有秦狗,然后南下攻破函谷,直取咸阳,寡人要屠尽秦国所有人,一条狗、一只鸡都不留下,寡人要亲手砍下秦王的脑袋,高悬于函谷关上,寡人要让天下臣服,寡人要成为中原之王,哈、哈、哈”
    军阵的最后方的一辆马车里,传出一道有些尖锐听不出是男女的声音。
    而且这笑声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癫狂。
    “自称寡人?难道田建还活着?”
    金蝉抽出腰间的鱼腹剑,打算悄悄上去一探究竟。
    只是才刚走出了百米后,金蝉和白龙驹全都愣在了原地。
    只见那长长的齐军方阵,虽然从远处看去似若人影,但临近之后才发现,这所谓的齐军,竟然全是由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蛇互相缠绕而成,就连胯下的马,都是由一只只背上满是疙瘩的蛤蟆肉挤肉形成的。
    而且仔细看去,它们的脚下果然不是土地,而是一摊摊的黑色的粘稠浓浆,浓浆之中人骨翻涌、肉脏成堆。
    尤其那辆疑似田建在内的马车,更是由无数张洁白的人脸堆积而成,其中多以钟氏一族为主。
    而马车正中间悬挂着的脸皮,则是金蝉所熟悉的面容。
    “钟离姜!”
    金蝉瞬间双目赤红,杀气四涌。
    心脏咚咚咚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。
    双拳紧握,浑身的肌肉微微抽搐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来人可是金蝉,金将军?”
    忽然间,身后的树林中,一道人影在叫着金蝉的名字。
    “谁?”
    目光向后一扫,那人便感觉被两柄利刃穿胸了一样。
    “金将军,我乃齐军将领田忌。”
    只见一位穿着齐军甲胄的中男人,将双手高举,从树后缓缓走去,而在他的脚底下则放着一柄长剑,似若投降。
    “金将军,齐王,齐王他疯了,前些日子从极乐宫出来后,齐王便吃了所有的田氏宗族,动用了鹧鸪天,甚至就连许多贵族,因为没来的及跑出胶澳城,被融入了那鬼军之中成为了养分。”
    田忌在说这话的同时,似乎还心有忌惮,整个人毫无半分大将之姿,倒像是个被吓破胆的孩子一样。
    “吃了所有田氏宗族?那你怎么没事?”
    金蝉将鱼腹剑抵在身前,警告田忌不要继续朝前走来。
    “我虽姓田,但并非田氏一脉,胶澳如今城已经成为了死地,六十万大军暴毙两成,其余的已经向北撤离,金将军,齐国,齐国已经名存实亡了。”
    心气已灭,此时的田忌虽然依旧统兵几十万,为齐军大将,但他却不知要为何而战。
    若是任由田建这般胡作非为,恐怕用不了多久,整个中原都会被瘟疫覆盖,处处都是尸骨遍野。
    田忌在无奈之下,为了留存齐人血脉才让大军北上避难,而自己留了下来,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秦军的身上。
    “上马。”金蝉收起鱼腹,将田忌拉到马背上,然后迅速返回了秦军大营。
    奔走的途中,只见田建的那支鬼军,犹如掠地的毒虫一般,所过之处寸草不生、瘴气弥漫。
    就连天空中路过的飞禽,都一一坠落,然后融入那黑色的浓浆之中。
    变为一滩腐臭的黑色血水。
    “通知大军向北撤离,李信、杨瑞和、白马错、子岸、暮玄子、朱亥、专诸听令,你们去军中速速挑选可凝聚兵气五千以上者,与我驻守此地,随时准备迎战。”
    “弓弩方阵,还能行动的人也全部留下。”
    给高烧中的子岸喂了一颗肉丹后,金蝉便召集来所有人,没有耽误一秒果断的下达了军令。
    “属下领命。”
    众人齐呼,不问缘由。
    包括朱亥和专诸二人,在得到了吕不为的点头示意后,也加入到了金蝉的队伍中。
    “洛阳,你去调遣辎重营,将粮草谷粒捣碎,我要为大军制作解毒丹药。”
    “洛阳,领命!”
    毕竟金蝉是几十万秦军的主将,所以在军前尤其是重要场合,小洛阳一般称呼金蝉为将军,只有私下或者人少时叫一声大哥哥。
    而随着金蝉的命令下达后,众人分工就职,各自去忙了起来。
    “金将军,胶澳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    吕不为盘着的核桃,来到金蝉面前开口问道。
    “田建动用了鹧鸪天,组建了一支剧毒鬼军,正朝着这边赶来,而且他的目标是函谷是咸阳,若是不在这里阻止,且不说半个齐国会成为死地,就连秦土都恐被感染。”
    金蝉凝目皱眉,思索着该如何抗敌。
    按照方才所见,田建的这支鬼军不少于二十万人,虽然人数不算很多,但毕竟是由鹧鸪天所造,定和寻常军队不同。
    所以在思索后,金蝉才让弓弩方阵也留了下来。
    “鹧鸪天!”
    吕不为听闻脸色大变,手中一用力,将那对翠绿油光的核桃直接捏成了残渣。
    “这田建是疯了吗?鹧鸪天阴损,而且要牺牲族人的命格和阴德,弄不好整个中原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。”
    虽然不清楚吕不为是如何得知鹧鸪天的用法,但此时的金蝉也来不及多问。
    “恐怕不止是田氏宗族,估计田建已经牺牲了所有拥有田氏血脉的人。”
    金蝉寒着脸,冷冷的说道。
    而一旁的田忌听闻,瞬间脸色大变。
    要知道,这数百年间田氏一脉散枝开叶,仅仅统计在案的田姓就有几十万人,还有很多没有统计在内的人,流落在了中原各个国家。
    原以为田建吃了胶澳城内的宗族,已经够丧心病狂的了,但没想居然会是如此的灭绝人性。
    一天过后。
    秦军大部分人已经前去北上避难,只留下了七千个能凝聚五千兵气以上的士兵,和六万弓弩兵。
    而另一边。
    金蝉用肉为药、血为浆,已经制作出了上万枚解毒丹药。
    虽然现在还并不清楚,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完全抵御鹧鸪天的剧毒,但总比没有要好的多。
    金蝉示意小洛阳与吕不为同去北上避难。
    不过被两人同时拒绝。
    “各位,田建已疯,动用鹧鸪天组建成了一支剧毒鬼军,正朝着这里赶来,而他的目的不止是我们这些人,破函谷,取咸阳,血洗大秦才是他的想要的。”
    金蝉站在军前,当着六万七千多人的面,将胶澳城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。
    并且让田忌站在身旁。
    毕竟若不说,之后直面鬼军时,恐怕会第一时间心生胆怯惧意。
    “列队,弓弩兵在后,分为二三方阵,由洛阳指挥。”
    “凝结兵气五千者,浸湿碎布遮住口鼻,每人三枚解毒丹药。”
    “由,李信、杨瑞和,带领两千人。”
    “子岸、暮玄子,带领两千人。”
    “白马错、朱亥、专诸,带领三千人。”
    “介时,我冲锋在前,你们三队跟随我一里之外,看我军令行动。”
    金蝉手握一柄黑枪,穿着象征大秦的墨甲,立于军前霸气无比,给予众人一种战无不胜的感觉。
    似乎只要有金蝉在,别说是区区的鬼军了,就算是面对六国全军,也绝对会战无不胜。
    “将军威武,将军威武”
    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接连而至,六万七千人仿佛有百万大军之势。
    而此时距离秦军五百里之外。
    田建与他的鬼军,像百毒幽魂一样走在路上。
    而随着毒性的扩散,这支鬼军已经将身后的大地全部染成了黑色,植被全部枯萎,到处都是野兽和飞禽的腐烂尸体。
    由蛤蟆堆积而成的五匹战马拉着的车里,呼哧呼哧似如男女行周公之礼的律动声,这一路走来就从未中断过。
    “哈哈,寡人已经健全了,而且马上就会成为中原之王,钟离姜,你个贱人再小看寡人试试。”
    车内的咆哮声越来越大,但这声音已经脱离了“人”的范畴。
    三天过后。
    那股腐烂的怪味已经传到了金蝉所在的营地。
    “全军待命,诸将各司其职,田建应该是要到了。”
    金蝉站起身子,对着营帐内的众人吩咐道。
    “遵命!”
    而就在秦军排兵布阵刚结束后。
    天空中,几十个黑影砰、砰、砰的一下下砸在了大军百米之外的地方。
    众将拔刀,虎视眈眈的盯向前方。
    而小洛阳也已经举起了右手,示意第一排的弓弩兵拉开弩弦。
    “别动手,我是堂前燕,燕子啊!”
    灰尘中,只见一个众人熟悉的人影,一手捂着嘴巴大声的喊着,一手拎着足有成年人小腿粗细的铁链,拖拉着身后之物缓慢的走了过来。
    灰尘逐渐散去。
    只见一口口形状不一的石制棺材,被一根黑色铁链,从头到尾穿成了一串。
    而堂前燕则是用双手拉着铁链的最前方,吃力的朝着大军走来。
    “累死我了,这玩意是真的重啊!”
    来到金蝉的面前,堂前燕将铁链随手一扔,用着袖口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    打量了这四十三口棺材一眼后,金蝉疑惑的问向堂前燕。
    “这个是田建他爹,那个是他爷,第四个是他的曾祖父,除了田氏的,还有之前姜氏一族的历代齐王。”
    堂前燕指着这些棺材,在给金蝉解释的时候,还不忘一脚踹开了第一口棺材的棺盖。
    “这口空的是留给田建的,等会就麻烦金哥你把他装进来,对了,尸体不需要完整的,就算是一堆碎肉,只要放进去就行。”
    堂前燕一手插腰,一手给自己扇凉,顺便还把子岸的水袋拿过来解渴。
    “金哥,你是不知道,这历代齐王的坟头是真的难挖啊,我这勤劳的双手这几天都快挖断了。”
    听闻众人一阵汗颜,他们没想到堂前燕这些天是真的去挖人家祖坟了,而且还把棺材从王陵中给偷了出来。
    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    金蝉把堂前燕拉倒一处没人的地方后,开口问道。
    “金哥,这历代的齐王都是他们那一世身傍国运最多的人,就算是田建那个蠢货,同样也是如此。”
    “等秦国一统天下后,我要用他们的尸体,到时候再带着七国玉玺,重新杀回九方天宫,弄死那帮恶心的狗玩意。”
    堂前燕说的很轻松,但这话的内容却是旷古未闻。
    “好,不过我秦国先祖的尸身你就别想了。”
    “你祖先那些尸身,早被你爹赢楚给毁了,我想用也用不了啊!”
    堂前燕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。
    而这话也算是表明了,自己已经知道了金蝉和嬴楼之间的关系。
    “关于秦王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?”
    当初在秦王陵地宫,赢楚借历代秦王的国运给金蝉和嬴楼布施后,便就身死骨烂。
    只不过这事堂前燕是怎么知道的?
    “金哥,你出生前,你爹就向我咨询过国运之事,包括那地宫,都是我俩一起找到的。”
    而就在堂前燕准备继续细说的时候。
    只见远处,田建和他的鬼军方阵已经来到了十里之外。
    “这事等会再说!”
    说罢,金蝉便拉着堂前燕的衣服,将他拽回到了大军的前方,顺便还给他了一匹战马。
    “金哥,我不会打仗啊,而且就一个小小的田建,你一个人轻轻松松不就解决了?”
    堂前燕双手摊开,一脸无辜的说道。
    “鹧鸪天,田建牺牲了田氏一族所有血脉。”
    “靠,这阉人心够狠的啊!”
    堂前燕将手挡在眉上,眯起双眼朝着远处望去。
    只见那二十万鬼军的身后,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死地。
    在阳光的照射下,他们变的更为恐怖渗人。
    尤其当众人看到,所谓的鬼军居然是一条条毒蛇互相缠绕而成,战马是由蛤蟆堆积后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    继续爆更,厚脸皮求个月票什么的可以吗?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