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榻上有一美人,身拢白色轻纱,隐隐可见肌色,胸前春/□□露,碧手撑着头,那张脸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脸。
    云长青发觉沈英的异样,道“看入神了?美吗?”
    榻上那人轻笑,眼眸晃动,似含笑意。
    沈英看向云长青,又摇头“美则没亦,多年后,也是一堆白骨。”
    沈英这话让榻上那人不悦,却娇柔着身子起身笑道“青青啊!你看这臭男人,说什么话呢?嫉妒爷有倾国倾城之貌吗?”
    说着时,身子也贴到了云长青身上,手在他身上乱摸。
    云长青也没推开,笑道“沈哥,这是京城名人媚雪。”
    “他是个男人?你…”沈英结巴,这刺激太大了。
    媚雪瞧出沈英的心思,晃到他身边暧昧的摸着他的脖子,便是沈英退步也紧跟,直到把他人逼退坐到椅子上,才笑道“我有一年没伺候过这样英俊的男人了。”一手挑拨似的附上沈英的腰带,却被沈英止住。
    “沈英不爱美色,请公子离开。”
    “哟!”沈英的俊目让媚雪更来了气势,压低身子,气息在他脖间游走“是因为青青在这,你不敢。”
    旁边的云长青见媚雪还没闹够,又不想沈英这般被他欺负着,上前将媚雪拉起扯开,看着他说道“适可而止。”
    “青青,你都把人带我这来了,难道不是知我这心窝子空荡荡的特意送来的吗?”媚雪全身似蛇,解开腰绳,褪了外面薄纱随手一扔,大有霸王硬上弓之势。
    这云长青真觉今日失算,忽略了媚雪这一年来的心情,把沈英带来。转身拉起沈英,说道“媚雪,今日,你有些过分了。”
    媚雪魅惑一笑,一边向他们靠近一边说道“你我都是熟人了,我也把你当朋友看待,如今,你得了这宝贝,也给我用用,就一次。”
    媚雪这话让沈英突然反手握住云长青的手,将他推到柱子上摁住,凝眉问道“长青,告诉我,你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?”
    媚雪对他动手动脚也就罢了,可沈英越听媚雪说话越觉不对劲,尤其是那两字“熟人”让他神经崩断,不敢相信这句话掩藏的事情。青楼本就不是好地方,进来已经够让他觉得奇怪了,云长青还有个这样跟□□一般风骚的朋友,顿时,一些稳重瓦解,想要问明白,他不会藏掖在心里堵着。
    当时云长青也被吓了一惊,被推到柱子上撞痛了背脊,闷哼了声看着不悦的沈英。
    那媚雪发觉不对,又添了把火,道“来这当然是寻欢作乐了?莫非,还饮酒当歌?”
    “云长青。”沈英怒吼了句,收了手离去。
    被松开的云长青不顾手腕上的疼痛,看向媚雪,问道“媚雪,这样做很有意思吗?”
    “很有意思。这男人有些冲动了,我还没说完就受不了对你发火了。”媚雪无辜的说道。
    云长青看了一眼没关的门,过去坐下,道“算了。媚雪,你是小倌,必定有书,借我一本。”
    还在可惜沈英离去的媚雪大惊的看向淡定说这话的云长青,拉起衣裳过去一屁股坐下,问道“你要这书做什么?难不成,你也看破红尘要入这青楼?”
    “快去拿书,我也好回府。”
    “哦!”
    媚雪从床底下找出一本泛久的书递到云长青手中,又问“你真准备跟刚才那男人上…chuang?”
    云长青随意翻了下,确定是自己需要的那本书,才道“有何不可吗?”
    “不。我只是在想,你我认识这么久了,使劲浑身解数都未能追到你,怎么?那个男人却…你可是王爷。”
    云长青轻笑,拿着书走了。
    到了马车旁,金猴着急的问“王爷,沈将军发火了,快进去劝劝。”
    云长青点点头上了马车,进去一看,沈英坐在左边车窗旁看着外面,但似乎没刚才那么火大了。轻手将书放到后面,坐在右边,也看着外面移动的风景。
    “媚雪是找我画画的人,结识三年,每次寻他都走后门。他骨子浪,说话没分没寸,你大可不用记在心上。”
    “不论是去作画还是作何,长青,这种地方,你不该来。入了这里,即便没有做什么,在旁人眼中你都是污秽的。我知你不在意,大意没遮没拦。”沈英刚才确实有些鲁莽了,气匆匆的出来本想一走了之,却想弄明白便在车内等候。
    云长青说只是来作画,他相信,可始终,这地方都是朝中人的禁地。“刚才,力道大了些,对不起。”
    经得提醒,云长青才看向隐隐犯痛的右手腕,上面清晰可见沈英留下的红影,而且,被撞到主子的背脊也痛,快散架似的。沈英是将军,力道大了,没事。“没事。”
    两人对坐却不互视,各自看着各自那边的景色,气愤变得很奇怪。
    到了孤霍台,沈英下了马车,云长青却还在车内。
    苏文衣也觉沈英不对,平常若要分别都会叮嘱几句,今日怎的也不开口了。
    金猴道“沈将军明日见。小的先带王爷回府了。”
    调转了马车,便是云长青的车窗对着还没走的沈英,两人这才正眼看着对方。
    马车要离开时,车内飞出一物,苏文衣本要去拿,却被沈英抢了先,稳稳接在手中,拿近一看,差点扔了出去。
    回府后,云长青没时间闲渡,与徐闻一同处理王府近日之事,包括准备去南地。
    忙了一整天,夜晚用过晚饭不久,便歇了,许是沈英力道过大,撞伤了背脊骨,让他睡不着觉,翻转了半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。
    三月时,小雨来的意外,淅淅沥沥的,却甚是扰人清梦,便是那襁褓中的婴童也会哭着。
    云长青也在雨声之中醒来,伸手撩起纱帐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,兴好今日回府了,否则,在陌生之地又睡不着。
    正要睡时,忽闻外面有脚步声,便掀开被褥穿了鞋子过去开门。
    黑影映在门上,轮廓很清晰,在这王府之中没有人身形如此,便道“你这狂徒,打着灯笼也走错地方,来我这秦/王府偷东西。”
    门外的沈英失去了些往日的温柔,今日青楼那事耿耿在怀,又知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将云长青狠狠的撞在柱子上,晚上定然不好受,恰好他自己也有心事,便过来送药加之把事情说清楚。
    “我这两灯笼专挑秦/王府的宝贝、”
    云长青轻笑,伸手开了门,外面的湿气扑面而来,带着沈英一身严肃的冰冷。“进来。别愣着。”
    进了屋子,云长青寻了火石点了灯盏,又随手拿了自己换洗的衣裳给他。沈英入屏障换了衣裳,出来时,云长青正坐在灯下看着自己的手指,似是在揪什么。
    沈英过去一看,只见他右手食指右侧有道小口子,外面的老皮还在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