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臣,恳求君上果断处决秦王。”
    什么大患?什么社稷?倘若没了云长青,要这社稷还有何用?云长凌隐忍着,可他偏不如他们意,道“父皇看重秦王却未立他为帝,正是出于秦王无心朝堂的缘故。倘若,秦王无罪朕却要杀之而后快,那朕与滥杀无辜的昏君有何区别?屠尽手足,朕将是断翅之孤鹰。”
    “老臣自知君上与秦王手足情深,是魏王、越王、楚王比不得的。但秦王的存在确实危及帝位,君上可知,秦王舅舅昌邑侯容臻、骠骑大将军楚川、尚书令公孙回琴等文武官一心向着秦王殿下?臣等不论公孙回琴能掀出多大波浪,但说昌邑候容臻与楚川这两人的势力、财力、人力以及能力,君上可还觉秦王无辜?”栎阳曾是云长凌少师,后经提拔方才坐上宰相首席之位,又凭借自身能力稳坐如山,接任新君云长凌。纵然当年先皇确有要立云长青为储君,但他还是真心真意辅佐云长凌,并以社稷为大任呕心沥血,而他最担忧之处便是云长凌对云长青的包容、放纵。
    虽也看好云长青,但他威胁了云长凌,就不能再让他活着。
    听完栎阳一席话,云长凌只觉此事犹如泰山压身,如今,唯有这五人弹劾云长青,那若不及时解决此事,后果将不堪入目。“你们是在威胁朕吗?”
    “君上乃一国之主,臣等不敢威胁君上。”栎阳拱首。
    栎阳为国着想,云长凌心知肚明,但看他那般俯首也觉可笑,为了让云长青死他们也是做足了准备啊!道“没有确凿证据,朕驳回由褚怀靖、东方南、李翰廉的奏书。诸卿今日若真无事,不妨去搜罗魏王的罪证,条条列列交由大理寺处理。”
    不论此事的云长凌起身离去,唐林看了两位一眼,摇头离去。
    栎阳面色沉重看向孟宪,孟宪只道“唯有坚持不懈方可让君上松懈。”
    栎阳点头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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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莲凤宫中。
    谢酒笼着鹅黄襦裙拿着剪刀修建粉色荼蘼花,倒是过的自在惬意。
    素瑾来时,小声道“娘娘,呼延大人让人传话说,沈将军已随秦王殿下去了南地征讨燕柯,问娘娘作何打算?”
    本是闲逸的谢酒在闻此话后,眼生狠厉,手中剪刀狠狠剪掉一只盛开的荼蘼花,道“云长青,你还真是要跟我争,是吗?那好,既然你如此固执,我也饶不了你。”
    素瑾身子微寒,不知谢酒要做何事,也不敢询问过多,只得沉默下去。
    “素瑾,”敛了气的谢酒继续修花,悠悠开口“秦王素日与朝中那些大人走的近,去帮本宫打听打听,切莫四处声张,你知道,跟了什么样的主子就要做什么样的奴婢。嗯?”
    素瑾本就是宫俾,那经得起谢酒这等话,一时吓得不轻,连忙应下,却也不得不认命自己跟了谢酒这等主子。可思来想去也不知她与秦王之间会有何恩怨竟要如此折腾。
    云长凌来时,谢酒刚好洗手欲要出去走走,恰巧与云长凌见了。
    “爱妃也想出去走走?”
    “对。君上也是。”对云长凌,谢酒的笑多了起来,丝丝改变已经在无影之中,她已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冷视。
    心情欠佳的云长凌自是要出去走走才行的,否则,要被那几人给闷死不可。想谢酒有孕在身,一同出去透透气甚好,于是就来了。招呼素瑾去拿披风,又让唐林被马车。
    “君上,你这是?”
    “来了唐国有些时日了,还未带你去市井走走,今日正巧无事,朕便带你和我们的皇儿一起出去热闹热闹。”接过素瑾的披风给她披上,搂着她的身子往外走。
    那谢酒被逗得一笑,道“君上怎知是皇儿?若是个小公主如何?”
    云长凌大笑,用手摸摸她的腹部,那谢酒也未闪躲,只让云长凌摸了个够“公主最是可爱了,若是个公主,一定要像你这般,切莫像朕这般。”
    “呵呵!君上,公主若是像你,那日后如何嫁人啊?”
    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一路繁花之中,身影没入五月暖阳之下。
    在校场中。
    云长风握着长戟跨坐马上与年过五十的容臻并排走。
    “侯爷,你说这十年后唐国君位会是何人的?”云长风轻笑道。
    容臻看了他一眼,回首道“自然是秦王殿下。”
    “哈哈!”云长风大笑“好个自然是秦王殿下!那十年后,我可得亲眼见证秦王殿下登基那一幕。”
    “只可惜这孩子冥顽不灵,非要替君上守着社稷江山,他执意去南地,任是我如何劝阻也不听,只说此生只为他而战。你说,这孩子是不是愚钝?那褚怀靖等人在魏王被贬后就想处死他,可他还要为君上送命。唉!若是我那妹妹知道,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。”想想云长青的固执,容臻是满心无奈啊!
    自懂云长青云长凌感情深厚的云长风淡淡一笑,道“终有一日,秦王会明白的。侯爷尽管放心。”
    “不说也罢。我已与公孙大人、楚大人商议好,等他回来便好生规劝。”
    “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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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袁将军,晋慕这几日在做何?为何让人编制如此多的孔明灯?”云长青看着外面十几个孔明灯问道。
    在旁侧看了许久的袁则渊和陈鸣也不懂沈英要做何事,跟随云长青出来走动的花若言笑道“会不会是沈参军想要放孔明灯?”
    “不对。”陈鸣摇头,“看得出来,沈参军不是那种风情人,”说话时还故意看了云长青一眼。
    只是云长青没注意,就算注意了也不会多加猜测,只当沈英又要做什么好事。
    花若言道“可你们不觉得沈参军这人真的很温柔吗?说话的语气”
    本就不在意的云长青这会看向了花若言,见他面露晕色,竟然…有些吃味了!这个沈英对他温柔也就够了,对别人算是什么?
    袁则渊道“晋慕那人是那样,在若言面前再是冷冷淡淡的,可就是个薄情人了啊!”
    陈鸣将孔明灯放下,惊呼道“这不会是准备今夜邀若言姑娘去放孔明灯的吧!”
    云长青一击冷眼看去。
    花若言噗嗤一笑“陈将军胡说什么呢?王爷,若言刚才把你的上次破掉的衣裳缝补好了,这就给你拿去。”说着低首走了。
    看着花若言的离去的身影,陈鸣道“看来,沈参军都滥情了。唉!”摇摇脑袋走了。
    唯有知道真相的袁则渊守口如瓶,看着云长青脸色不悦,过去拍拍他的肩膀,沉重的说道“男人嘛!有什么放不下的,节哀。”
    云长青无语,他可不会相信沈英真会滥情,却还是一脚踢飞一个孔明灯而后故作轻松的去找沈英问话。
    而此刻的沈英正在训李贽。
    “李贽,告诉我,为何你的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