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满意,直到日落方才回账营那边,还未进去便被袁则渊传走了。
    “王爷,燕柯素日似有动静,不知王爷作何打算?”
    “先别管他们。对了,袁将军,萧先生那边可有进展?晋慕的军已有大步改善。”
    袁则渊道“我倒问过蛊人情况,萧先生对之毫无头绪,蛊人不吃不喝也可活,甚至,力气巨大。一次不慎被他挣脱铁链,打伤数百名将士,后还是陈将军联合林云、杨熙方才将他制服。”想起这事,袁则渊也觉头痛,若每个蛊人都如此有战斗力,那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小小燕柯,而是一个生命循环的敌军。
    “软骨散能行吗?”云长青问道。
    袁则渊惊疑“王爷的意思是用软骨散对付蛊人?”云长青点头“只是,军中哪有足够的软骨散?”
    云长青凝眉,走了几步又道“且等晋慕醒来,让他与之对弈一搏,看能否寻到其弱点。”沈英观察细致,若与蛊人对弈定能找到他的弱点。只是,想起刚才晕睡过去叫不醒的沈英又有些不安,这种不安已经超越对云长凌的关心,他真要把沈英揉到骨子里去把云长凌挤出来。
    “这个好。”袁则渊笑道“此事交予沈参军,近日陈将军与沈参军在商议后事,明日开始会没日没夜的忙,我也须得按照王爷当时计划那般,暗里挑拨燕柯明里与之对抗。军中一些大大小小事务有可能顾及不到,有劳王爷了。”
    想想这一万人,云长青便觉头痛,战事是要结束了吗?怎么开始忙了?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    云长青还是很冤枉的,为唐国尽心尽力,却被人这么对待
    第33章 噩梦惊魂
    花若言在暗处看了许久,也未从编制孔明灯的将士口中听出对付燕柯的消息,一时放下沈英要偷袭的猜想,估摸自己想多了。
    独自在军中走了会,突然瞧见花久言立在前面,夕阳下他的身子显得特别淡薄。
    “久言?!”
    花若言惊呼,看了四处,将花久言带到无人之处“久言,你怎出现在唐国军中主子不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吗?”
    一直留在唐国且有两活泼的小孩照顾的花久言盯着花若言看,惊艳而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“姐姐,跟我走吧!主子身边不缺你一个杀手。”
    “不”花若言果断说道“姐姐已经把命给了主子,他若不死我定不弃,就算他死了,姐姐也会陪着他,去地狱还是去西方极乐,他在哪我便在哪。可是,久言,姐姐不想看你拿着剑。”
    花久言不懂,有太多不懂,不懂花若言为何如此死心跟着心有霸业的蒂尔热,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要舍去“姐姐,你不走,久言也不会走的。”
    “久言,你那么希望姐姐跟你在一起,却为何让姐姐难过?走。”花若言大喝,眼中毫无对花久言的宠爱。
    花久言摇头,便是花若言动怒他也不会走的。
    “我是你姐姐,我让你走你就走,若是不听话,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弟。”花若言花了那么多力气才让蒂尔热答应放他走,怎么能辜负她一片好心?她心有蒂尔热是走不得的。
    “不,姐姐。”花久言摇头。
    花久言的固执让花若言心伤,转身果断离开,希望这可以让他明白。
    而在花若言走后,花久言呆滞的立在那,眼泪啪啪的掉,就是没有哭声,看着好生可怜。
    明明是相亲相爱的姐弟,为何要背道而驰?是什么让姐姐执念?
    袁则渊去陈鸣那跑了一趟回来时看见花久言坐在他帐内,有些惊讶。要知道花久言这人除了帐子就是帐子,嫌少出去的,更别提是来他这。
    “小孩,你这是?”因为身着战甲,袁则渊走路带着鳞甲相撞而发出的声音,在这氛围中特别不和谐。
    凑近一看,眼睛是红的,眼里还有泪痕的“千回那小鬼欺负你了?”
    花久言摇头。
    “那…你想家了?”
    花久言摇头。
   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,究竟是怎么了?袁则渊皱眉“你这小孩心有什么苦说来便是,不需如此藏着掖着的。来,”说着,在他旁边坐下“跟我谈谈,正好我无事。”
    “我…”因花若言一事,花久言只觉心中难受,却不知这就是人世所谓的七情六欲,他来着无非是相信袁则渊这个人想抓住这棵树。
    袁则渊最是难懂小孩和女儿心事,故而一直不肯成家省下诸多麻烦,如今,小孩当面这般隐忍着让他心里发毛,道“说吧!”
    犹豫再三的花久言扬起头看向袁则渊,似是告白似的说道“花久言,长久的久,言辞言。”
    袁则渊当时一愣,露出不属于将军该有的木讷,片刻才缓过来,笑道“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孩。你这个名字很好听,我记住了,花久言。”
    袁则渊与陈鸣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,且稳重成熟些,相貌般般却是那平凡之下的笑最让人欢喜。花久言道“我,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?其实,我,我可以…可以帮你杀人。”
    听闻小孩说会杀人,袁则渊当时不信这小孩还能做出那些血腥之事,但是,看他走路无声武功自是颇高,一直因他安分留在军中才放松警惕,可现在,他突然打量起眼前的人。
    “只是,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姐姐,那是我在这个世上,唯一一个亲人。”花久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在绝美的脸上流淌,微弱的灯光映射其中,显得那么璀璨而衬托泪水的凄美。花家世代都是杀手,后来厌恶杀生的人都死了,剩他们姐弟还活着。花若言是他唯一的依靠,再是如何为恶也是他最美丽的姐姐。
    袁则渊不懂小孩在说什么,什么姐姐?什么伤害?为何好好的却哭了?看的真让他那颗苍老的心泛滥怜悯。
    许久之后,袁则渊道“莫怕,小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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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拖着一些疲惫,云长青回到帐内,屋内灯火如昼,灯火将屋子衬得很暖和,没有外面的半点肃杀和寒冷。
    他轻声走到床边看面色不好的沈英,才知沈英这人身子硬朗,可其实也是个易碎的宝贝。不去山上一夜留宿接着受寒不愈;被千回敲伤头部昏迷不醒,弱的跟受伤的小狐狸。
    伸手探上裹着白纱布的额头,温度微微偏高,又摸自己额头对比,相差不大也就放心了。
    “沈英,好歹你也是将军,一旦受伤,也会如此微弱如火,明明灭灭只在一瞬之间。”云长青轻笑。
    简单收拾了下,出去问了些情况才回屋歇息,那时沈英依旧还在昏睡之中,连军医送来的药都喂不下去,急的陈鸣也跑过来探望一次,依旧是没有办法让沈英把药喝下去。后还是云长青让人立刻去野外寻找空心草,花了一个时辰,才寻到。
    云长青撤了他们,将空心草放入沈英嘴里大概至咽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