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也是信得过他会胜出的。而对陈鸣、康俊的担忧也有的,不过,疑人勿用,用人勿疑。瞥了一眼静坐的沈英,方才说道“这一战我们一定会赢。”
    有云长青这话,其余三人也无多言,那陈鸣在散场后被沈英私下约到河边,谈了整整一下午才回军营。
    如此过了两日,在黎明破晓时,全军整装待发。
    城内仅有杂役兵以及伤病、残兵和老兵,城楼一如既往的有人镇守,护城河外亦有一千士兵护守。
    辰时中时。
    沈英穿着一件普通战甲骑着棕色烈马出城,与率先在外的云长青汇合,两人今日装束不同,云长青身上那件战袍看的沈英都觉喜欢。
    “万事小心”沈英对着他伸/出手掌,含笑叮嘱。
    云长青伸/出手握住粗糙的手掌,用力一捏,道“你也要保重。事情结束后尽快回来汇合,别让我担心。”
    “担心”可是沈英第一次在云长青嘴里听到,这种心情很是不同,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和欢喜,不由得也握紧手掌,说道“好。我若是一直没有回来,记着:小不忍则乱大谋。”
    这话说的不讨喜,云长青挥开了手,调转马头看向正用着异样眼光看着他的陈鸣,将眼里的笑意完全暴露了出去。
    陈鸣尴尬的抽嘴,说道“可以出发了,秦王。”
    被甩开的沈英上前说道“陈将军,有劳了。”
    心照不宣的陈鸣点头。
    辰时末。
    一千兵马穿梭在丛林之中,马背上的云长青倒是安定。
    “王爷,你说这招能行吗?”跟着云长青的许石飞边走边扫视四方,十分担心燕柯将他们包围住,真若如此,那便是无逢生机会了。
    云长青冷漠的瞥他一眼,说道“你要是怕死,可以调转马头。”
    “不不不,王爷,”辨别出云长青的弦外音,许石飞连忙否定,怕他刚转身,就被一箭射死了“卑职只是有些激动,哈哈!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行走一炷香的时间,探子来报说前面发现足迹,云长青没有止步依旧带兵前行。
    只带一百名将士的蒂尔热坐在树下看着远方丛林飞起的山鸟,手掌运着两颗石子,似有成竹之魄“这场战事很快就会结束。”
    旁侧多赫拉道“祝贺王子殿下。唐军率兵攻我燕柯,定不知一路早已为他们挖好坟墓。”
    蒂尔热凤眼一笑,深邃之处散出凌厉之光,道“云长青为人张扬,行事高调不知收敛,本王就知唐国的恩惠有假,云长凌能真不动我燕柯,但云长青这个人,本王太了解他了。”
    “如今看来,唐君令云长青出征我燕柯是个无比错误之举,让一个可以再朝堂上翻云覆雨之人领兵打仗,真是可笑!”
    但提及此处,蒂尔热记起沈英,眼眸一沉,握紧石子,说道“那个沈晋慕是个人才,传令于花若言,无论如何也要活捉沈晋慕。本王要他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突然一声鸟叫声,让多赫拉抬头看去,惊呼道“唐军入我军包围了。”
    “娘呀!怎么回事?”看着丛林飞来的利箭,马上的许石飞吓得跌下马背滚到地上,撑着起来时全身抖擞着。
    云长青拔出长剑劈开威胁自己的利箭,道“注意掩护,等待时机。”
    仅是一盏茶的功夫,地上倒了些中箭之人,云长青的马匹也被射死倒在血泊之中。
    “王爷,你听,敌军靠拢来了。”蹲在地上的许石飞睁着大眼睛说道。
    云长青自然是擦觉到敌军的靠拢,握紧剑说道“传令下去,兵分十队,以菱形为阵功之,胆敢逃生者,格杀勿论。”
    颤抖的许石飞点头如捣蒜,麻溜的跑去传话,那云长青看向树逢之上的天色暗道:沈哥,你要快。
    此刻的沈英正与张歌一道在云长青左侧半里外,看着那边惊鸟,张歌忍不住说道“沈参军,难道现在还要等吗?王爷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,我们若是去晚了…沈参军,出兵吧!”
    “再等等。”
    张歌惊呼“沈参军,等不得了。”
    “等敌军将目光尽数转到王爷身上时,方才动手。”沈英不紧不慢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可…”
    “等我命令。张歌,记着速度要快,配合骑射兵将燕柯所有人剿灭,一个不留。”
    “这…”
    沈英握着缰绳的手轻轻动着,似是敲定了何事,道“一个不留。”
    一直都十分敬佩和信任的沈英的张歌还是答应了下去,想沈英如此做自是有他的道理,也就不再多心。
    看着空阔之地的纷争,云长青才知杀人和杀敌的区别在何处?一个是无情的嗜血杀戮,一个是义不容辞的除害。
    他出剑从不犹豫,见一个杀一个。
    身在琼华殿内商议锦月国来访的云长凌只觉一早眼皮便跳个不停,直到现在都没停过,不免分了心去。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,退去礼部尚书洪福生,让公孙回琴和唐林陪着去了外面散步。
    走至拱桥处,云长凌才问道“公孙大人如何看秦王?他能否担大任。”
    公孙回琴未立即作答,反而有栎阳的成稳之态,缓缓道“臣不知君上为何提及远在南地的秦王,还请君上明示。”
    “公孙大人与栎丞相可谓是朝中齐名贤能智谋之才,该知朕欲要说些何事?”云长凌负手而道“爱卿且直言,此处仅此你我。”
    听得那话,公孙回琴带着胡子笑了笑,心中自是明了,道“秦王之才无人不知,臣未有多言。”
    公孙回琴不愧是先皇亲自挑选的人物,云长凌暗叹,似公孙回琴这般人物配以云长青,该是对他们早无立储之心而将大任将与云长青。云长凌淡笑,拂去那点芥蒂,道“公孙大人即是我朝尚书郎又是秦王老师,你觉他有才,朕便信了。日后一路不再平坦,且闻帝都流言便可知,朕望公孙大人好好培育秦王,让他早早收心协助朕。倘若那日秦王幡然醒悟,公孙大人便是功不可没。”
    “帝都流言因何而起,一夜之间家喻户晓…这其中的缘由,君上当真不查!”
    “公孙大人啊!”云长凌笑着叫道“你真是老糊涂了!流言一事查不得,也不能查,任之来任之去,躲得过实乃大幸,躲不过,怨何天?嗯?”
    流言一事,公孙回琴一等人确实未曾对云长凌去侦查此事抱有任何希望,只有他们如今暗自揪出背后肇事者,不说还云长青一个清白,至少得清楚是何人与他们为敌。如此也就说道“老臣跟随先皇十五载,与栎丞相也曾是志同相谈,除去一些党羽分歧,老臣还是想劝谏君上一句,身为一国之主,心不可挂系世俗之情,该断则断。”
    云长凌凝眉。
    “魏王身在陈州,越王、秦王跃居朝堂之上,楚王、文王为掺朝事却也安扎帝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