臻,那容臻已经等候多时,瞧他来立刻支开身边的随从。
    “侯爷好雅兴!”云长风笑道,脸上一片风轻云淡。
    “越王怎选在醉风楼里相见。”似是对云长风的选址有些不满,容臻的脸上露出一些不耐烦,眼睛也不断打量着四处。
    云长风无所谓的笑了笑,说“醉风楼是我名下的产业,侯爷不必担心会有人偷听了去。”
    容臻微惊,却没多问,只说“没想到喜欢卧居在府中的越王也会有这番产业,看来,素日里还小瞧了越王殿下。”
    “总的养着府里那群人不是,”云长风浅笑“今日呢?我寻侯爷来此,是想问问对于夺位之事,三哥是如何想的?”
    说来此事,容臻着实头痛,道“我三番四次让人请他于我府中一谈,他却屡次推脱,也让人传话说他不会反。”
    云长风咋舌,还觉得云长青不做君王可惜,将那份惋惜掩饰好,道“侯爷你说这三哥到底是为何不反?我私下猜测了几种可能,都被逐一否决,那侯爷你如何想?”
    皱眉的容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,慵懒着咽下,缓缓说道“我也想过,这件事情的根就在君上身上。莫忘了,君上与贤亲王自幼一道长大,同住蓬莱阁中二十余载,那番手足之情,是难以挑拨的。”
    云长风也觉如此,思索了片刻才说“侯爷可觉自三年前君上荣登大宝后,他们二人疏远了许多。”容臻没有说话,“父皇在世时,三哥在朝堂上数次为君上解围,而君上亦曾为三哥受过刑…但是,如今侯爷你看他们二人在朝堂上,君臣之礼做的比我们多…这还不算疏远了吗?”
    经过云长风的解说,容臻沉吟道“但这远远不够。”
    云长风的脸上浮出一抹狡黠,双手撑在桌上凑近说道“那就再添几把火。”
    容臻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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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画,就是一整日,黄昏时,云长青才收了笔墨,让金猴立刻将画卷放于书房之中晾干,再等明日镶入卷轴之中,一切变好了。
    看着爬在腿间睡着的沈羲和,沈英示意他们别出声,轻手将人抱起送到厢房去,让语嫣暂时照顾着。
    “幸苦啦!”回到房间,沈英将云长青摁在凳子上,立于其后为他捏肩。
    沈英的力道很大,有些痛,但很舒服的,云长青也就没阻止他。“许久没有动手了,累死我了”
    身后的沈英笑道“要我如何谢你?”
    云长青伸手拍拍给他捏肩的手,说道“算是那夜的赔罪了,那夜,我一时糊涂…唉!最后,还让你主动和好。你啊!”说着说着,竟握住左肩上的手,“一直都很顺着我的,每次闹矛盾,你总能主动过来。”
    提及那夜,沈英到现在都还有余悸,这也是这几日敢搂着云长青却没有半点青欲的缘故,只是,一直顺着他无非是他知道走到一起的两个人不容易,而他也年长一岁,实在不能等倔强的云长青主动跟他和好,但只要他主动了,过不了多久,云长青就会认错。上一次如此,此次亦是如此。
    “我们走的不容易,自然要珍惜每一刻,与其浪费在错在何方不妨将日子用于和睦。以后,我若不在你身边,跟谁吵架,或是有些不对,要适当的主动,知道吗?”
    以后不在了?沈英这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吗?云长青握紧那手“嗯。”
    “好好休息,明日还得上朝。”
    等画卷晾干,芙蓉取下亲自送到沈英手中,那沈英一见上面以桃粉色为主所勾勒出的人物甚是喜欢,嘴上也将云长青赞美了个七八遍方才罢休,握着难得的墨染天成之《一世繁华落寞》,雀跃的出了王府赶往孤霍台给沈羲和拿去。
    “哇!”卷开画轴,当即便夺了沈羲和的眼目,那画中人好似真的一般,惊叹的看着。
    瞧她笑靥如花,沈英心中也甚是欢喜,坐在那静静看着,而那过来送茶水的慕容浅立于门前观望着侧对着她的沈英,有些犹豫和纠结。
    “表哥,”慕容浅重拾了平静,提裙进去。
    沉在画中的沈羲和一时没注意到慕容浅的进来,只那沈英回头看了她一眼,笑道“最近还好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慕容浅点点头,轻手将茶杯放下,又看了一眼沈羲和。“那是王爷所作的墨染天成吗?听羲和多次提起,今日如此开心,定是得到了墨染天成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沈英随手端起茶杯看向沈羲和,说道“长青精心之作。”
    闻话的慕容浅搁下托盘,上前绕到沈羲和身后看向上面的画,穿着漪澜广袖裙的沈羲和果真是千般出色,而她旁边一身紫裳的沈英依旧那般卓绝,悄悄斜视正低头喝茶的沈英,暗道:空我一世花容月貌,就连与他一同入画的期望都是空幻。唉!
    而在御翔殿内,一下朝,云长凌便将云长青独自召到殿内,并且退掉所有侍卫以及伺候的宫女太监,偌大的殿宇之中便只有他们二人。
    云长青立于案前许久,云长凌都未开口说话,让他不知他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因为前车之鉴,他也静候,直至云长凌启唇说“今日,我们仅以兄弟身份谈话如何?”
    云长青微惊,随即说道“君上有何话直说便是,臣听着。”
    对于云长青刻意的疏远,云长凌有些头痛,起身离开龙座,走到云长青身边,也不管他的脸色直接把人拉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下。
    “君上?!”
    云长凌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,自己却说“大哥不在,我便是你们的长兄,所谓长兄如父,对于你们几人的选择和未来,我都有干涉的权力,只要错了,我更有批驳和责罚的权力。长青,在这御翔殿里,仅有我们二人,今日,你有何气或是有何怨的都可以肆意发泄,出了这门,我希望你走好脚下的路,做好自己未来的选择。”
    云长青不懂云长凌的话,也不着急接话,便等着他说话。
    “我问你,如若唐武两国有交战的那一天,你站在何处?”
    云长青隐约擦觉到什么,只看了他一眼,说道“唐武交战,和平瓦解,这一天无法避免。于道义,我应立于国土与武国誓死到底;于私情,我会选择武国和唐国为敌。”云长凌垂眸,那云长青却又说“但唐有我祖辈,武有我知音,倘若真的有那一天,也许…”
    听到这的云长凌提神看着他,很想得知他的回答,在唐武对敌之下,他选道义还是私情?
    “也许,我会选择道义…”凝噎许久的云长青还是做了选择,三月在不去山锋上他们曾谈过唐武敌对,只是那时都没在意,其实,只是他以为那一天不会到来,可如今…看沈英,那幼稚的想法被寂灭了。
    云长凌大惊,却又欢喜,道“即是选择道义,如今便与沈英断了联系。”
    “为何?”云长青不解,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