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英说的难听,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的,可他忍了。
    “以后,多学学现在。谨记,忠言逆耳利于行,良药苦利于病。你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,相信,在武国你做的会比任何地方好,势力、靠山、资源、能者,都有。好好干。”
    “我能得到什么?”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?”沈英道“不过,这武国主君的位子你是得不到的。”
    “我要唐国城破人亡,尤其是,云长青,他一日不死,我就不会死。”
    蒂尔热对云长青的狠沈英感受得到,却没有表明,反而含笑点头。
    蒂尔热走后,沈英让西门有雪对坐,让青云过来给他沏茶“有雪,这些年,远在北境帮本宫打理一切,有劳你了。要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    琉璃灯下的西门有雪犹如雪一般的绽放,银丝邪魅,丹凤眼冰冷,他微微低首“有雪的命是殿下给的,为殿下做事,不求赏赐。”
    青云却道“殿下,青云知道西门大人最想要什么?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以前见西门大人在月下弹琴,用的是一把檀木琴,他的琴艺可好了,可就是那一次,殿下你加冕礼上,你被郡主灌醉了误入西门大人的房中,将他的琴当作木头给扔了,当时琴弦断了。西门大人自此再也没谈过琴。”
    看着傻青云说的有理有据的,肇事者沈英有些尴尬,道“本宫还记得,这样吧!有雪,平啬殿中放着许多宝物,记得去年公子扶赠了一把玉琴,你跟本宫去看看,看是否称手。”
    西门有雪道“平啬殿除非有主君御令才去得,殿下,就算了。”
    “唉!那里的话。”
    沈英带着西门有雪大摇大摆的进了平啬殿中,那看守的长官也没说什么不许进,只说“殿下请。”
    让西门有雪有些怀疑沈英现在是否得到武国大半的权力。
    到了二楼,沈英让宫女将琴取出,那是一把蓝田玉砌成的琴,琴身藏烟,时而浓时而淡,透着淡淡白光,形如剑。
    宫女奉着琴,沈英伸手摸摸琴弦“本宫不懂琴瑟,却深知做人、做事、做君、做臣要如琴,能张能扬,能收能放,能快能慢,力要掌控的好,要知人心。”
    西门有雪道“殿下真不懂琴瑟?”
    “不懂。”沈英收回手“有雪,你能御琴为剑,亦能用琴调/情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那这把玉暖琴便给你了,好好发挥。”
    “有雪定不负殿下厚望。”
    “现在,你已然回国,想留在朝中还是想继续做暗卫?”
    “殿下终是要接管武国,请让有雪试试武国国师一职。”
    “好。准了。”
    第71章 一时逞强
    跟着唐北,云长青的日子还算好过,就是那些存心闹事的地霸也在三番几次后被云长青好好修理了一顿。
    “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可以莽撞,万事和为贵。”看着云长青破烂的衣裳,唐北提醒道。
    坐在那擦脸的云长青咧嘴一笑,道“这种仗势欺人的地霸,不给点好脸色是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    “你喜欢逞强?”
    “嗯?”云长青微惊、
    “左边没擦干净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到了下午,云长青正在那昏昏欲睡时,被一阵热闹给吵醒了,醒来时见到的却是岛主白十九。
    “云长青,看来丑夫并未履行自己的职责。”白十九目光如霜,语气如冰。
    云长青看向被架着的唐北,顿时醒悟“我自己做的我一人承担。”
    “这是丑夫的失责,你没有做错什么,你只是不懂事。”白十九像是一位绝望的妇人一般,冷艳而狠。
    “白十九。”
    “你很想杀了我?”白十九道“在这里,你只是一个囚犯,没有与众不同。”
    唐北不想云长青受牵连,何况自己确实没有做好,便道“岛主,是贱奴没有管好他,今日他欺地霸打人在先贱奴受罪。”
    “很好!云长青,你要好好学着,如何做一个听话的奴隶才能活的久。这一次也就算了,下一次,你别想有人替你。带走。”
    看着白十九将唐北带走,云长青有些着急,还好在场的朱大婶把他劝下,他才将东西收拾好,去找徒澜璟。
    徒澜璟听后,说道“你以为这里是有正义的地方?错了,这是一个黑暗的地方,与光明完全相反的。你应该好好学学。”
    “我开始无法理解所谓的难民岛,它是一座特殊的城堡,还是一座没有人性的牢狱。”
    “这就是牢狱之中的城堡啊!至少,来了这里,你不会死。”
    “但这种活法比死了有何不同?看得出来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出去。”
    “这是终身监狱,”徒澜璟无情的说道“只有你是特殊的,你只有五年,五年后,你可以离开。”
    云长青不解“那你们为何在这里?唐北是副将,为何在这里卖猪肉?做着下贱活。”
    “因为我们过去有错。”
    “有何错需要终身弥补、反省?”云长青没有顾及徒澜璟的怒火继续说着,他有很多不明白,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过去?却要在这里了却终身。
    徒澜璟伸手揉着太阳穴,有些疲惫“也许,你该问唐兄。”
    徒澜璟的拒绝让云长青无法继续探索下去,但他知道,这些人的过去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。
    徒澜璟给他鞭伤的药带回去,云长青早早就去城堡外候着,等着唐北出来。
    而他没有等到唐北,却等到白十九的传召。
    “云长青,我还是那句话,杀了我,掌控所有人的命运。”白十九卧于贵妃椅上端着一杯葡萄酒慢慢浅饮,她在等云长青屈服,等自己解脱。
    云长青道“你不想掌控吗?”
    “呵呵!”苍凉的笑声在偌大的宫殿响起,白十九像是醉酒一般用手指撩着青丝“过去,我很想,但现在,我厌烦了。云长青,你敢屈服吗?”
    “你找错认了。”就算云长青想出去,他也不会用这种手段。
    白十九也不怒,只笑道“为何?因为你坚信五年后你会活着离开这里?”
    “因为我是男人,我是将,我的心里没有屈服。”
    白十九阴冷的眼睛瞥向下面的云长青,竟觉得好笑“丑夫过去也是将军,可他还是卖起猪肉来了?你以为只要不屈服于我,就能斗得过老天。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你吗?”
    云长青没有回话。
    白十九道“因为接到消息后,我就在想这个贤亲王是一个怎样的人?会不会与其他男人一样?为了生存、为了权势、为了美色而屈服,甘心沦落,可你非但没有,还在匕首划破脸颊时没有出声,只默默流泪毫无疑问,我欣赏你,可你却没有那个胆量。”
    云长青道“我的过去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