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骁突然来此一言,登时扼制住了秦王。
    “周天子式微,朝代自当更替,五霸扰扰,七雄纷纷,可统天下诸国,唯秦王政尔,故本道游此是为顺天而行。”
    叶骁自问自答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孤一统为大势?道长谬赞,但道长既然是顺天,那么孤封你国师如何。”
    秦王被叶骁的话也是给惊到了。
    这时的他,虽亦非质子政,但也非始皇帝,正是属于创业期的。
    然而叶骁在这时候蹦哒出来说,他最后能成功,无疑是让秦王政增长志气。
    神通了得,武可比过盖聂,就不知其他如何?
    但求神问道,何必在意这么多。
    见到叶骁的能力,秦王当即许诺与叶骁以虚位,借此做以拉拢。
    “国师不过虚职,但本道出世只为佐一统天下的王,这些于我如浮于云。”
    叶骁摇了一下铃,淡淡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尚不知,道长可晓国政?”
    秦王饮下杯中温酒,后问道。
    “略懂,略懂。”
    叶骁谦虚的说道。
    “我这旁边的这位乃鬼谷纵横传人,盖聂,二人是否论道一番?”
    秦王再饮一杯,看向二人道。
    “盖聂先生,不知你要与我论剑道,还是国道?”
    叶骁摇铃,看了盖聂一眼道。
    “剑道与治国相同,同一心,何分。”
    盖聂也淡淡的看向叶骁说道。
    收回长剑,不再徒增是非。
    鬼谷虽讲纵横,可是盖聂学精的是剑术的纵横,对于道上纵横相对薄弱,于是乎,叶骁轻轻松松的获胜。
    毕竟理论上他们所处的范围不一样。
    次日。
    大秦,咸阳王宫。
    秦王政头戴冠冕,身着玄鸟黑袍,端坐于朝堂主位,盖聂侍剑于一侧,警觉四周。
    百官大臣跪坐于两侧,手持玉笏。
    “臣等拜见王上。”
    一众大臣拱手至地,恭敬道。
    “众爱卿,免礼平身。”
    秦王赢政跪坐主位,伸手虚扶道。
    “谢王上。”
    一众臣子谢道。
    “今,寡人欲封一人为国师,位列上卿,众爱卿以为如何?”
    嬴政看着下方臣子说道。
    只不过,这语气并没有一丝是在问的情绪。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听到秦王嬴政的话后,大臣不由得一惊,转后便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。
    随后,国相吕不韦站出,持玉笏朗声道:“大王,臣以为不妥,那人是对大秦有何功德,可做得这一国之师,奉爵上卿。”
    “哦?那人可呼风唤雨,腹内学识若海,怎么就不可为国师?国相是觉得寡人看错人,还是说寡人做不了这个主?”秦王嬴政双眼微眯,看向台下手持玉笏的吕不韦说道。
    “大王,仅仅凭呼风唤雨的把戏,一点腹中墨水,不过是欺世盗名,望大王不要自误,还请王上三思。”
    国相吕不韦匍匐于地请求道。
    “还请王上三思。”
    一众大臣,不论文武,皆是匍匐于地。
    毕竟国师,还有这个爵位都太大了,忽然蹦哒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,他们还真不服。
    “既然仲父与尔等如此,那便让他出来让尔等知晓何为人外人天外天。”
    在秦王政的示意下,身边的宦官近侍赵高用浑厚的声音喊道:“宣,昆仑散人,叶道长觐见!!!”
    是的,赵高的嗓子是浑厚的,在这时,宦官近侍不过是离皇帝相较近一些的官职,跟后世的太监并非挂钩。
    当然,阉人在那时已有,不过并未普及,阉割也只是做为刑法,在汉朝时期才全面的普及,最后阉人就与宦官挂钩。
    “昆仑野道散人,见过秦王。”
    叶骁并未跪拜,而是拱手作揖。
    对于叶骁穿着类似于道家的装扮,走入朝堂,不禁引得朝堂诸公大臣纷纷注目。
    看着叶骁,光从相貌上,就让人惊讶。
    这白皙的皮肤,比在座的所有人还要好,若不知,还以为是谁家面首。
    古代贵族,不缺女人,玩腻了女人,便开始玩男人。
    喜好男风在古代贵族都是习以为常的,常常会买一些面容姣好的男童豢养,不必长大便可摘取。
    这种喜好男风,由魏晋堪属最盛行。
    上到王公大臣,下到平民百姓,尤其是那些文人骚客之间总是激情满满。
    那时,会化妆,会打扮,涂涂口红敷白粉啥的可不是女人的专利,那是男人的,男人骚来,可都没女人啥事了。
    不过像高跟丝袜之类也是男人穿的,还有裙子。
    只不过……
    最后惨遭摈弃,让女人拾去,最后反而在女人身上一展风采。
    像天行九歌里,那服装衣饰可比奇迹暖暖还让人眼花缭乱。
    这高跟丝袜纱裙等等,无不体现这里的服装业发展的不错,所以叶骁也打算多订一些。
    年轻的叶骁,再配上那一袭白发,和那道骨仙风,可称得上是鹤发童颜的仙人。
    “道士无礼,见王为何不拜!”
    这时,见叶骁不符礼数的奉常出声指责道。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    秦王政挥手示意奉常闭嘴,随后对叶骁又道:“叶道长,这满朝大臣对于寡人封尔为国师,似乎不太同意啊。”
    听到秦王政这么说,叶骁不由一笑,后道:“秦王乃大秦王,是秦之主,主之意岂容家犬非议。”
    一国即一家,为帝国,王即家主,叶骁这么说,夸大了秦王,贬低了朝臣,而这一贬低反而引来了众怒。
    “道长可是道家出身。”
    文官侧,一个与道家颇有渊源的文官问道。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    叶骁反问。
    “道家乃修清静无为,岂有你这等逐功名利禄之徒,实乃为道家蒙羞。”
    文官呵斥道。
    “我身着似道家,却莫要将道家挂于我名下,我之道非道家之道,诸子百家亦莫与我争,我之言胜百家,我之道胜百家,国师上卿予我之虚名不过天空浮云,故功名利禄不过粪土,我此来,为佐王命尔。”
    叶骁嚣张却又带一丝丝低调的话一时间惊住了朝堂百官。
    朝堂百官,虽出生贵族,或沙场老将皆属百家,为百家徒子,纵尚又些人不是,但对于叶骁的张狂话语,都产生了愤怒。
    用贬低百家来抬自己,又说自己视功名如粪土,这里里外外的得罪的不止一个势力那么简单。
    而秦王政则是纵容着叶骁。
    他很期待叶骁把这些人都得罪一个遍。
    因为,一个被百官孤立的官,且有能力,往往最受皇帝的欢迎,这叫干净。
    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
    像这种官容易得到皇帝恩宠,却也是属于后期很惨的。
    但那是对于普通人,叶骁根本不怕。。
    “挂着羊头卖狗肉,身穿着道家服,却贬道家,更贬百家,叶道长莫不知人命为何短吗?”
    一个隶属兵家的武官,凌厉的看向叶骁,冷冷的威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