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他,如今,就连沈英自己也在逼他。
    “剑在你手中。”
    “我…我不想这么做,”云长青道“但我有我的身不由己。”
    沈英就立在那看着云长青将剑刺入自己的左肩,没有一字半句,只有剑刃的寒冷在这夜色里格外冷。
    云长青垂眸时将剑刺到一半透过沈英的身体,而沈英却在那时走近,硬生生将剑刺到底,好像是即便似也要凑近看一眼云长青。
    “现在或是以后,你心里只有云长凌。”沈英绝望的说道,而后,撤开身体,冷冷一笑。
    感觉沈英远去,云长青才睁开眼睛,望着被月色笼罩的沈英说“一生有太多无可奈何,老天就是如此玩弄世人,先是一颗蜜饯,后是狠狠的一巴掌,悲欢离合,谁也逃不过。你回去吧!我不想再杀你了。”
    沈英垂眸,忍着伤口的疼痛离开三生亭中。
    他的身后传来云长青的声音“向前走,莫回头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    就在沈英消失于黑夜之中时,五个身影纷纷落入亭中,看着眼前的人,云长青冷笑道“沈英是这样安排的,他要夺我性命。”
    领头人也不说话,直接示意他们动手,而后,云长青安排的人才前来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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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着实不该听唐林所言谋害沈英,”听完云长青叙诉,公孙回琴感慨道。
    云长青道“老师不也觉得沈英此人十分危险吗?昨夜让我刺了他一剑却又暗里安排了人杀我,若非我早有安排,也许,就是我死了。”
    “但时机不对。”
    “难道是鸟尽弓藏吗?”云长青问道“要他帮我得到一切而后杀了他?”
    公孙回琴道“也非完全如此,此人有其大用之地,好生利用,会省下许多精力。”
    “不管如何,如今已经晚了,木已成舟,今早,他已经离开孤霍台了,就连他的妹妹都被送走了。”想到这,云长青还是觉得难受,沈英这次走了,带着他给的伤离开了帝都,也许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    公孙回琴微惊“他没有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只将一本《十洲录》让人送到王府,没有一字一句就走了。也许,我真的不该听从云长凌的话,可我是臣子,君令不可不受。”
    “罢了罢了”如今沈英已经离去,说这些有何用呢?只可惜少了个筹谋的人。
    回到王府书房,云长青翻阅着沈英留下的《十洲录》,一看只是一刻,就拿起沈英画的简画本,一张一张的看。
    “沈哥,我以为这一次,你依旧会原谅我。”
    十日后。
    “传话于昌邑候,举兵反。”立于窗前的云长青在几番思索后,招来徐闻开了口。
    那徐闻惊喜的跑去昌邑候府将事情说了,高兴的容臻欢呼了许久。
    而云长凌与栎阳也已有所擦觉,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,只能做些防备。
    步入风月楼里,云长青看着眼前的十位小倌,在最后看见了一个面目清秀,眉却带着英气的男孩,他伸手指着他问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那人有些胆怯,小心翼翼的说道“锦瑟。”
    云长青上前拉过他,示意旁人下去,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仔细观看。除了眉毛,他与沈英之间没有半点像似的。
    “锦瑟。”
    “王爷,怎么了?”锦瑟畏惧的颤抖着身子。
    云长青收回手将他摁倒床上,俯身看着他,像是非要找出相同地方不可。
    “要…要小的服侍吗?”锦瑟十分不安的问道。
    这个人哪里像沈英了?云长青讥笑,转身倒入被褥之中,说道“用嘴。”
    “哦,”
    不管锦瑟技术如何,云长青都找不到那种感觉,反而觉得恶心,没有发泄出来就推开锦瑟爬着床沿吐了很多酒水,可吓坏了伺候的锦瑟。
    “王爷,小的该死”锦瑟恐惧的跪倒地方磕头,他也不知为何云长青回这般,以往那些客人都不会如此、
    “没事,你…”云长青没有去看他,也不想责怪他,事情与他无关,是自己心里在作祟而已“跟我回王府生活。”
    “这?”
    “不好吗?”
    锦瑟摇头“就是太好了,所以…”锦瑟是害怕的,他并不觉得去王府会变成凤凰,反而,是一种牢狱,可他不敢违抗云长青。
    “我定护你安然无恙。”大概猜出锦瑟的畏惧,云长青像是发誓一般对他说,他只想锦瑟留在身边当个陪侍,因为他的眉宇太像那个人。
    看着云长青如此坚定,锦瑟咬唇,不敢拒绝,可心里又想去王府,那个地方比这里好很多。倘若…倘若深得云长青的心,日后也会容华加身的,这么好的事情是祈求了多少辈子才换来的?为何要拒绝呢?
    回到王府,云长青将锦瑟安置在院中,并让芙蓉招待伺候,此事惹得王府一番波动,上下议论纷纷。如此不久便传到了云长凌耳中,那褚怀靖又是一阵的好说,气的云长凌恨不得将云长青打个七八十鞭子。
    夜里,云长青会将锦瑟抱在怀里,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,也只有在黑暗之中他看不到锦瑟的脸容,尚且感觉得到沈英的存在。锦瑟会很早,在云长青醒来之前离开房间回到院中洗簌。
    贤亲王府在半个月内便被疯传日夜笙歌,陆续有不断的歌女被送入给云长青跳舞看,而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    花好月圆时,歌舞坊中歌舞一片,酒香四溢,一片奢靡。
    卧于帘内榻上的云长青撑着脑袋醉意朦胧的笑看帘外的一切,眼里尽是看薄一切的冷漠,陪侍的锦瑟斟酒抵上,说道“王爷,此曲舞罢,可还要继续?”
    “要,”云长青笑道,狭长的眼眸瞥向身侧的锦瑟,轻佻地勾起他的下颚,抿着笑凑近,锦瑟宛似蛇一般的凑近张开樱红的嘴唇,一浊清流自云长青舌尖流下,在灯火之中好生暧昧,却也一滴不撒的入了锦瑟嘴中。“锦瑟,你越来越像了。”许是有些醉意,云长青含笑说。
    锦瑟不懂,却知自己每日都会被芙蓉画眉打扮,有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觉变了一个人,他不敢问,只当以为云长青喜欢这样的,也就过去了。
    “王爷。”一声绵柔的娇嗔恍若无力,蕴在云长青耳中。
    云长青伸手将他捞起抱在双腿上嗅闻,却不亲吻,他挑着锦瑟的欲/望,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,喜欢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。
    就在锦瑟瘫软在怀中时,金猴匆匆跑进来说云长凌到了,吓得锦瑟当即回神欲要离开,而云长青非固着他笑说“你很怕他吗?”
    “他是君上…锦瑟怕”
    云长青冷笑,将他推到旁边的榻上,起身说道“你那有他的从容和稳重…下去吧!”
    锦瑟点点头退去,云长青走出帘外,手中提着酒壶,在歌女之中游走说笑。
    云长